1944年7月23日 法国诺曼底 克朗 希特勒青年团师师部
在希特勒遇刺3天后希特勒青年团师全体官兵们所处的形势也愈发恶化,武器的损耗越来越大且得不到补充,士兵们也是靠着顽强的意志力在继续战斗着,可是人员的损失却越来越不容忽视,越来越少的人要防守愈发险恶的防线,迈尔师长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师参谋胡伯特·迈尔也尽其所能的制定者作战计划,就在这个所有人都忙的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西线总司令兼B集团军群司令(隆美尔遭遇空袭后由克鲁格兼任B集团军群司令),“聪明的汉斯”(克鲁格的绰号,来自格林童话当中的人物,爱贪小便宜导致因小失大,这倒很符合克鲁格的性格)京特·冯·克鲁格元帅坐着奔驰车来到了迈尔位于克朗的师部访问。
得知克鲁格要来视察的消息后迈尔和其他人站在师部的白色的房门前等待着他的到来,迈尔此刻已经对获得物资援助完全不抱希望,而且对“聪明的汉斯”在东线的所作所为也有所耳闻,但毕竟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少的。
“师长,刚刚收到消息,”站在迈尔身后的胡伯特·迈尔轻声道,“西线装甲集团军群司令埃勃巴赫(7月3日伦德施泰特元帅被希特勒撤职后希特勒也顺手把施韦彭堡一起撤掉,由埃勃巴赫取而代之)将军和老爹也要到师部来,应该就是前后脚的事。”
“Mein gott这还组团来吗?”迈尔顿时感到心力憔悴,“不过趁着大人物都在我也能借此机会请求将本师稍稍撤离前线休整一下,这一个多月我们已经减员了6000多人,再打下去我都快当团长了。”
“是6146人。”作为参谋胡伯特·迈尔对于数字自然相当熟练,“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数字,而是6146名为了祖国做出牺牲的年轻军人。”
“也许只有档案和他们的家人才知道他们的名字,”迈尔叹了口气,“现在再打下去除了继续死人还有别的用处吗?”
“克鲁格元帅来了!”负责有一位眼神好的军官喊道,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一辆黑色奔驰轿车从远处开来,克鲁格的座车没有被盟军飞机发现落得像隆美尔那样的下场实在是太幸运了,不过两人的下场最后也是殊途同归死在了自己主子希特勒的手里。
“Heil!Hitler!”待克鲁格座车停稳在师部门口后众人纷纷举起右手行举手礼。
“Heil!Hitler!”打开车门后克鲁格举起元帅略杖回礼,同时高喊元首万岁,不过作为反希特勒分子若即若离的参与者和知情者急于表忠心的他着实有些讽刺。
“您好克鲁格元帅阁下,”迈尔向前一步伸出手,“欢迎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莅临本师。”
“哪里哪里,”克鲁格与迈尔握手,这位老元帅已经62岁,身穿M20野战服,身高1.65米,圆脸鹰钩鼻双下巴,一双蓝眼睛有些浑浊,身材因长久没有活动看起来有些臃肿,脖子上的橡树叶双剑骑士铁十字勋章与其说是靠能力倒不如说是希特勒的赏赐,“希特勒青年团师在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战斗中表现得极为出色,虽然损失较大但士兵们依旧保持着旺盛的斗志,到贵师来亲自看看实际情况是很有必要的。”
“有劳元帅阁下费心了,”迈尔对这样的官话听的早就麻木但还是奉承着,“请元帅阁下进屋详谈,稍后埃勃巴赫将军先生和迪特里希将军先生也会赶到。”
“好的,”克鲁格点点头,“时间紧迫确实不能耽搁。”
来到师部里面后克鲁格摘下大檐帽坐到沙发上露出了他那半秃的头发,剩下的部分也基本上都是蓬松的白发,坐下后克鲁格依旧紧紧攥住他的元帅略杖,仿佛这就是他权力的来源,稍一松手这所有的一切便会随风而散一般。
这时一位勤务兵端着装有泡好的咖啡、糖罐、牛奶瓶和饼干的托盘端到克鲁格面前的桌子上,迈尔见状伸手示意道,“元帅阁下,请用咖啡,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还请见谅。”
“没关系,”克鲁格这才放开元帅权杖,往咖啡里倒了点牛奶和糖搅匀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迈尔看到这位老元帅的手不停抖动着,脸上也直冒虚汗,显然在惧怕着什么。
“元帅阁下,”迈尔并不知道克鲁格所参与的那些龌龊之事,“天气这么热也没有空调和电扇,我叫人把窗户打开吧。”
“不必了,”克鲁格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擦着汗,“我只是刚来这里有些出汗,凉快一下就好了,我们还是赶快谈论正事吧。”
“好的,”迈尔点点头,“元帅阁下,想必您也很清楚,本师在迄今为止的战斗中所要面对的都是实力远远超过我们的敌军,他们所拥有的物质优势是我师永远不能相比的,而且本师自月初的短暂休整后便被再次仓促投入战场,经过与盟军主力部队的战斗后现在战斗能力已经降到了最低点,我希望您能同意本师再次后撤休整一番,以便于在下一次的战斗中能够得到更好的发挥。”
“你说的这些我都很清楚,”克鲁格面色凝重,“现在整个诺曼底的局势已经岌岌可危,隆美尔元帅在进医院前留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来让我处理,我也只能是拆东墙补西墙,隆美尔元帅针对盟军登陆所进行的布防就像把一支支部队钉死在海滩上不能动弹,现在恶果已经出现,我们的部队被盟军分割包围各个击破,把盟军赶下大海的希望实在是渺茫啊。”
听到克鲁格公开批评隆美尔的布防政策迈尔吓了一跳,虽说隆美尔在元帅里面的人缘很差(克鲁格也没好到哪去)但克鲁格如此直白的抨击另一位元帅也许是想把战局极度恶化的责任全推到隆美尔身上,反正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正如您所说的那样,”迈尔尽力不附和克鲁格的言辞,“本师在如此不利的状态下奋战了一月有余,士兵们的体力和精力已经达到极点,如果能像上次那样有一支部队可以与之换防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个问题嘛……”克鲁格眉头紧皱,“现在各支部队全都处于吃紧状态,如果开了这个口子那么不知道还有多少装甲师会以同样的理由申请后撤休整。”
“可是元帅阁下……”迈尔还想再尽力争取,他也明白克鲁格不会这么轻易答应。
“师长,元帅阁下,Heil!Hitler!”胡伯特·迈尔走了过来向两人敬礼,“埃勃巴赫将军先生和迪特里希将军先生已经来了.”
“快请他们进来。”迈尔听后赶忙站了起来,克鲁格则坐在沙发上没动弹,毕竟这里他官最大。
很快埃勃巴赫和迪特里希便进了屋,海因里希·埃勃巴赫今年49岁,个子比迪特里希稍高一点,体形适中,身穿一件国防军黑色装甲兵制服,脖子上戴着在东线时获得的橡树叶骑士铁十字勋章,这位装甲兵上将国字脸小眼睛尖下巴,深棕色的头发被梳理的整整齐齐,双唇看起来好似一条缝,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他那显眼的橡胶鼻子,是他在一战时的马恩河战役中不幸被流弹击中面部毁容失去鼻子后的替代品。
在看到克鲁格后埃勃巴赫和迪特里希便向他行举手礼,“Heil!Hitler!”
“Heil!Hitler!”克鲁格举起略杖回礼。
在互相致意后埃勃巴赫和迪特里希将夹在腋下的大檐帽放到桌子上坐到克鲁格对面,勤务兵又端了两杯咖啡放在二人面前。四人稍稍寒暄了一番后便进入正题:到底要不要将希特勒青年团师换防休整。
“元帅阁下,”因为假鼻子毕竟不如真鼻子好用埃勃巴赫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在我看来如果不是希特勒青年团师的战斗力已经下降到极点迈尔将军是不会提出后撤请求的,就像在卡昂城中的战斗那样希特勒青年团师超额完成了他们应有的任务,在这种情况下换了任何一支部队都会被认为不适应再继续作战,所以我认为给他们几天休整期是很有必要的。”
“是啊克鲁格元帅,”看到埃勃巴赫为自己的嫡系部队说话迪特里希有些高兴,“那些娃娃打的可真是太辛苦了,才刚刚成年便为祖国和元首付出了那么多,那些娃娃可都是德国的未来啊,就这么白白消耗在战场上我也于心不忍,所以我想请您同意把希特勒青年团师撤出前线,这样说不定能多活两个娃娃,德国在战争结束后还需要他们。顺带我也希望您将警卫旗队师也一并从前线撤出去休整一下,我不是护犊子,是孩子们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现在的状况比1942(1942年在东线损失惨重的警卫旗队师返回法国进行重整,从摩托化步兵师升级为装甲掷弹兵师,但实际上坦克数量已达装甲师水平)年他们回到法国时还惨。”
“德国的未来……”克鲁格念念有词,显然他更关心自己的未来,“可是这是希特勒青年团师二次申请后撤了,第一次还搞了个什么被击退的借口,这一次连借口也不找了,元首可是说过寸土不让,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的。”
“克鲁格元帅阁下,”迈尔啪的起身立正,“我和我的士兵们自从军的那一天起就将宣誓为了祖国和元首战斗到最后一刻,迄今为止我们也是忠实的履行者当初许下的誓言,但现在的情况下继续与盟军消耗下去是白白牺牲,而且仓促上战场各个战斗群之间几乎是各自为战,联络和统一指挥也是困难重重,我保证只要您能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将希特勒青年团师最佳战斗力发挥出来。”
沉默半响后克鲁格终于稍稍点头,“好吧迈尔将军,我同意你和迪特里希将军的换防请求,大约10天后我会命令两个步兵师接替希特勒青年团师和警卫旗队师的阵地,以此你们两个师可以暂时告别战斗进行休整,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多谢元帅阁下,”迈尔大喜过望,靠着两位将军讲情克鲁格终于肯松口允许撤退,“我向您保证再次投入战场的希特勒青年团师作战能力将会比现在还要勇猛。”
“克鲁格元帅,我也替警卫旗队师的施威(提奥多尔·施威,1944年8月20日受重伤后由希特勒青年团师26团的蒙克上校接任)师长向你表示感谢,”在帮助自己两支嫡系部队暂时脱离出卡昂这个绞肉机后迪特里希笑了起来,“娃娃们不会忘记是您让他们避免了不必要的牺牲。”
“客套话就免了吧,”克鲁格有些哭笑不得,“埃勃巴赫将军,现在的盟军动向如何?”
“目前不太明朗,”埃勃巴赫起身走到用画架支起来的作战地图前,“由于盟军分为英军、美军和加拿大军,他们的进攻目标和主力方向不尽相同推测他们下一步活动有些困难,但现在与迈尔将军的希特勒青年团师对峙的英军因损失惨重逐渐停止了大规模进攻,而加拿大军队则开始对其进行替换,值得注意的是美军的动向,在上个月盟军登陆至今美军的主要活动范围在卡昂西南处,但在最近却大规模调动部队准备向法莱斯方向进军。”
“法莱斯?”克鲁格赶忙站起来凑近看着地图,“这简直是往我们心脏部位捅刀子,如果盟军在法莱斯的目的得逞,后果真是不可想象。”
“我认为局势还没有那么糟糕,”迈尔倒还保持着自信,“不光是我们面临物质损失,盟军的情况也与我们一样,他们的一切都需要从英国甚至美国海运而来,随着战线的拉长补给也随之变得困难,而且美军比我们更依赖与公路运输和汽油,可是这两样都被他们亲手破坏掉,也就是说盟军进攻的越猛烈就说明他们越迫切想和我们的主力决战结束在法国的战争。”
“而且盟军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和人力物力才占领了这么一块落脚点,”凑过来的迪特里希指着自布列塔尼半岛至诺曼底半岛的这一块狭长区域,“而与此同时苏联却在东线如排山倒,就像海啸一般扑向波兰,这一对比足以说明党卫军的重要性,如果不是这我和豪塞尔将军手下的那5个党卫军装甲师(SS1、SS2、SS9、SS10、SS12)拼命阻击恐怕盟军现在早就打到齐格弗里德防线了。”
“迈尔将军,时间不早了,”听到迪特里希夸自家的党卫军克鲁格有些不悦,戴上大檐帽准备走人,“换防命令在我回到指挥部后便会下达,在这剩下的10天里希望你的师和警卫旗队师能一如既往的高昂的斗志。”
“请您放心,”迈尔尽力挤出一个笑脸,“只要还在战场上一天我的士兵便会履行职责到最后。”
“克鲁格元帅,那我就先替警卫旗队师的孩子们答应下来了,”迪特里希依旧是这么不肯奉承这帮老容克,“对于他们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希望能和您想的一样,”克鲁格冷冷道,“先告辞了。”
“Heil!Hitler!”迈尔举起右手行举手礼,”您慢走,请务必注意安全。”
“多谢,”克鲁格点点头,从桌子上拿起大檐帽戴上,“昨天在视察前线时司机差点开到敌军战线边缘,好在他最后一刻反应过来及时撤了回来。”
“真是有惊无险啊,您没事就好。”迈尔在说这话时没有意识到克鲁格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这次误入敌军战线让希特勒以为克鲁格有投敌嫌疑命其回国接受审讯,早已得知反希特勒分子那受尽屈辱下场的克鲁格为求个痛快在8月17日给希特勒写了一封卑躬屈膝尽表忠心的长信后于次日服毒自尽,没能把他押上人民法庭的希特勒无奈批准以元帅的规格为其举办葬礼,恨恨地说道,“如果不是他自杀了,我一定要把他逮起来,就这样“聪明的汉斯”最终落得一个好死的结局。
“迪特里希将军,迈尔将军,”在克鲁格走后埃勃巴赫也站起来戴上大檐帽,“我还有机务要事,先告辞了。”
“您慢走。”迈尔向埃勃巴赫行举手礼,“Heil!Hitler!”
“Heil!Hitler!”埃勃巴赫屈起右臂还礼,这套SS的行礼方式如今在国防军中也推广开来,“我可以肯定的说你的士兵不输于任何一支同等规模的部队。”
在埃勃巴赫走后只剩下了迪特里希和迈尔,看到再没有外人后迪特里希叹了口气,“库尔特,刚刚从在柏林的朋友那里收到一条秘密消息,从今以后不管党卫军还是国防军的部队都要配上和苏联政委一样的人了,领袖还美曰其名什么提高部队对国家社会主义和元首的信仰,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屁股决定脑袋。”
“政委?”迈尔有些不解,“就是说德国武装力量也会像苏联军队那样配上主抓思想政治工作的人?”
“差不多把,”迪特里希一脸无奈,“他们好像叫什么国家社会主义督察员,由一些伤残老战士和SS狂热分子还有一些金毛野鸡组成,不过我听说元首并不像给他们军事指挥权,只是负责思想宣传,也就是说他们就选来了也顶多恶心我们一下,忍忍就好了。”
“难道说元首对于军队的不信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迈尔稍稍感到心寒,“竟然还命令专门派人来监视我们。”
“谁说不是呢,”迪特里希下意识的来了个德意志一瞥,“斯大林都不这么干了元首还想搞政委这种东西,娃娃们是为了自己的祖国和誓言才战斗到现在的,如果真不想打了派多少个政委也没用,有那个功夫多给我们一些武器和援兵也好,好不容易有了个后撤机会还得等到10天以后,跟俄国才打了3年就到这么个地步。”
“竟然还发生了刺杀元首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迈尔庆幸自己能和老爹讨论这个问题而不必担心被捕,“盟军更会认为我们内部是一盘勾心斗角的散沙,他们说不定在近期会加强进攻以达到彻底击垮我们的目的。”
“也许盟军就是这么想的,”迪特里希拍拍迈尔的肩膀,“不论是这10天还是10天后你手下的那些娃娃们的担子都是相当重,祈祷上帝能让他们多活几个吧,恐怕这仗再打下去比这还年轻的孩子也会被派上战场,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这完全是为了眼前而葬送德国的未来啊。”
“就像老爹说的那样谁能想到德国现在会变成这样?”迈尔一脸苦涩,“但我确信即使我不再担任师长我的士兵们也会战斗到最后一刻决不妥协。”
“好了不说了,”迪特里希从桌上拿起大檐帽扣在头上,“我也有事要走了,只能祝你多保重了。”
“既然我们身在这个舞台上那么就要把自己的角色演到最后,”迈尔没意识到自己立了一个flag,“老爹你也要多注意安全。”
“当然。”迪特里希点点头,想再对迈尔说点什么,但还是转身离开了。
在迪特里希走后胡伯特·迈尔来到迈尔面前,“师长,接下来的部队部署该如何进行?毕竟只有10天的时间,如果不提前把每个战斗群重新整合一遍的话后撤会很麻烦和混乱。”
“你说的没错,”迈尔听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踩着台阶和自己的参谋来到了二楼的指挥桌前翻看着堆积成山的文件和作战指令,“温舍战斗群将会被首先撤离和重组,改组后的战斗群将会包含以下单位。”
“你说。”胡伯特·迈尔拿起笔在纸上做着记录。
“分别是SS第12装甲团团部、SS第12装甲团第1营、LAH的SS第1装甲团第1营、SS第26装甲掷弹兵团第3营和SS第1装甲军的101重装甲营,这些装甲部队加在一起大约还有多少装甲力量?”
“共计61辆豹式坦克,4辆4号坦克和19辆虎式坦克。”胡伯特·迈尔快速作了回答,毕竟这正是他的本职工作。
“听起来很可观啊,”迈尔搓搓手,“自本月31日起新重组的温舍战斗群的指挥部将设在费耶尔维尔拉康帕涅,担任SS第1装甲军的预备队,不过这还要看盟军下一步有什么动作了。”
“师长,刚刚埃勃巴赫上将先生说过加拿大军现在开始逐渐将主力部队与英军替换,”胡伯特·迈尔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也许他们也会像英国人一样发动大规模进攻。”
“加拿大人吗?”迈尔显得心事重重,“着一个多月来不是和英国人对战就是和加拿大人对打,这两个国家简直是轮番上阵,不过我相信小伙子们一定能撑到后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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